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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徽州府休宁人字非熊
初喜为传奇曲。
万历中南京,与郑应尼作《白练裙》杂剧,讥嘲马湘兰
己而悔之,致力于诗,与曹学佺等结社,游武夷匡庐、九华诸山,辑《金陵社集诗》。
后出游广东,客死新会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非熊休宁人
金陵广陵姑苏豫章诸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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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声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苏州府吴县人
王鏊曾孙。
万历十七年进士
历官承天知府,忤中官,罢官归里。
雅素好学,诗文有风。
白社诗草·序
子美有之诗道江河万古流也亶然哉国朝自北地位物崛起主盟而历下娄江六七公益脩明而光大之自是缙绅学士始盛之诗子大夫一举太常释公车之业无不□韵语学伊吾谓舍是无以发抒冑臆声拖耒兹云耳往余辛□之役需以铨人与姑苏王遵天台蔡稚含新安淮乎舛点中蒋美茹荆□张以登□君子以臭味□□逐为清之社采芳撷□□筑飞□亦合内外靡所不谭亦□口不乐时孝辈往即景疏情□尔徐于余心赏之恨才短技穷不能属和无何各领一职以去升沉聚敬子收好曩时欢及乙未遵考与稚含再入□时有昆山陆元礼携李贺伯闇羊城高正四明袁夫学后先入社含毫染□炳炳琴几满香囊香壬寅稚含访余西湖之上换而䘚业即品人人□大都字法于古祷格于以脱迹藩□之孙游神意象之克其标亲见□则人握□珠家□验番?页而?亭互友又如宫高叶箐鸾凤和鸣盛无望非近代作者之雄长耶□今读其诗想见其清风逸韵庶几历下诸大夫之遗马夫历下诸公至今名噪甚而□互?阝倡酉?州诸葛尤为集中冠□克非才神之公独至而意汇之江戏台然乎余读遵考稚含近作则新新遒上之两京六朝为徒羞其休沐□冥心立诣淂之戏□居多前诸夫方汇征□如口为□明炰明润色鸿业更自有单绝注吋者子而下谭明大家必为诸夫子屈一指独余也俛仰今昔羞不胜关河之戏云年□武林钱宪国维甫书
鹃音·自序
始余入潞阳同游盖有四民部焉酒杯谭尘无不偕也无不适也甫阅月曹君能始南迁报至盖已深聚散之感矣未几而胡君汝扬以榷关去邓君汝高视学滇中与能始相继去旧游在者余与郭君汝德两人耳入夏郭君又去岭海波臣亦既蒙戎其裘矣何为是栖栖者欤每听骊歌不觉黯然魂销恨无晨风之翼也爰次前后赠行诸萹附以思归数语命日鹃音非徒见一时共事之雅亦庶几仁者览之恻然兴怀早俾猿鸟脱此樊笼云尔 旨 万历己亥孟夏既望 洞庭山王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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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𤊹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福建闽县人字惟起更字兴公
徐熥弟。
布衣。
博闻工文,善草隶书。
万历间曹学佺闽中诗坛,积书鳌峰书舍达数万卷。
有《红雨楼集》、《徐氏笔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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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玺明 1416 — 149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416—1492 【介绍】: 陕西盩厘人,字廷用号贞斋
正统六年举人
武陟儒学训导,改荆门,升武陟知县,擢湖广道监察御史,持宪严明,官至襄阳知府
有《贞斋集》。
佐字廷用福州中卫人
天顺己卯举人,授桐庐训导,改邹平教谕
有《三留稿》。
(《静志居诗话》:廷用《宫怨诗》:「芙蓉帐冷减容光,愁倚熏笼嫩著床。
寒气逼人眠不得,钟声催月下回廊。
曹能始《十二代诗》采之。
游用之《梦蕉诗话》谓南宁伯毛舜臣留守南都,洒扫旧内,见别院墙壁多旧宫人题咏,年久剥落,不可辨识。
其一署曰「媚兰仙子书」,即此诗末二句也。
当出好事者傅会,不然裕陵定都北京之后,康陵未南巡以前,安有宫人廷用诗书之南内壁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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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阜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浙江缙云人字时登
成化四年举人
延平府学训导
有《樊山摘稿》。
字时登缙云人
成化戊子举人,宫延平训导
田按:时登集樊氏诗为《樊山》,乞吴匏庵序,今不见传本。
馀阅曹石仓《历代诗选》,有《樊氏摘稿》一卷。
时登最为杰出,五言如「夕阳雨外明,溪上山色好」,「枣花落靡靡,一大护柴关」。
七言如「夕阳半落山回影,蹇驴一老寻诗还」,「人家三两溪南村,李成行门对门」,「石门睛雪落松响,沙岛寒云压竹低」,「半帘暝色静,一筋春香肥」,「山回薄暝牛归后,江变新寒雁过时」,「厨烟著树添岚翠,野水归塘乱瀑声」,「暝色催人诗欲就,一声沙鸟半溪云」,「桥西有客耽诗癖,买遍青山种白云」,皆佳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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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学
子敏先栎轩先生曾孙也少读曾大父遗书通尚书易二经初应童子试望见督学副使夜拥火上座诸试者俱散发解衣带一手提袜隶人簇搜之喊曰无弊始许执卷入即喟然曰此岂国家待士礼耶吾不可辱遂弃经生业不治专学为诗与蔡子行闻隐鳞长文先生倡酬以风格交相重为人寡欲性笃孝友长兄以太学生为郎喜客盛车骑供张所负钱至数百万处士倾其业为偿无少间言时闻隐鳞先生最以孝友称然心重处士尝曰子敏诚古人也使其子弟来执经于门郡太守丞思一见不可得里中名荐绅时置酒虚席迎处士为一往率葛巾大布浣衣直造上座或讽使稍更衣处士笑曰此吾家旧物也身布衣斯布衣耳终不易著诗曰松扉集先忠毅公重之及开府贵阳携其稿刻诸幕下适安酋反被围版燬于火后曹能始先生复刻之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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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述
子述少为名诸生能诗有经世意喜抵掌谈天下事壮岁入闽与曹能始先生徐山人㶿称诗相唱酬因有名晚年复游塞下为开府左公记室时与论兵画奇策所向有功当事方论荐于朝会以疾卒曹能始为刻其诗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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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埈
字公起父尚默为名御史见本传公起生即聋然性灵悟至孝御史出按辽左卒于官公起甫十馀岁在京邸闻讣号恸凡五日夜水浆不入口咽枯而嘶乃更哑及长尽发先世遗书纵读之手自较雠不间寒暑既于天下事漠然无闻复不能从问质凡有疑义唯坐对古人默相辩折务在得其所安性好客邮筒走天下四方学士大夫亦乐趋之具宾主以案相通以笔有问奇者则载纸以往上自国家典故旂常边场户口名臣嘉言行无不得其始末以至考一器一物辄为作史作谱辑里中所记载名甬东轶事撰述甚多俱身自寻绎幽奇毕呈无少遗失晚年尤好种植奇花名药常满阶庭舍傍有斐园波轩青萝阁诸胜俱与客游涉处自好学之外淡然他无所嗜翻若口耳为烦也所行世有盟鸥诸集其未刻者尚十馀种俱藏于家曹能始先生尝合华亭唐仲言为二异人传仲言瞽而工诗通古今公起以目诵仲言以耳读两君诚千载异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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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原
胜原字源泽当涂人
有《盘谷遗稿》。
田按:《盘谷稿》著录于《明史艺文志》,罕见传本。
余从曹石仓《历代诗选》录诗一首。
如「隔闻飞瀑,随风看落花」,「野色带烟迷雁渚,橹声摇月出龙湾」,亦佳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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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祥河清 1785 — 186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85—1862 【介绍】: 江苏娄县人字诗舲
嘉庆二十五年进士,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
道光间户部郎中河南按察使广西布政使陕西巡抚
在豫治祥符决口能始终其事。
咸丰间,官至工部尚书
工诗词,善画山水花卉。
有《小重山房集》。
卒谥温和
张祥河字诗舲江苏华亭人
嘉庆庚辰进士,官至工部尚书
谥温和
有《小重山房集》。
诗舲词
张祥河字诗舲江苏华亭人嘉庆庚辰进士,官陕西河南巡抚,至工部尚书
谥温和
性耽诗酒,工书善画,《晚晴簃诗汇》谓其得董香光及其先天瓶居士家法,诗亦守娄东宗派,笔力精悍。
其词亦颇有可观,且于闺秀词人颇多注目,与周之琦杜文澜董国华屠倬陶梁等词人多有交往,如曾为稚圭《心日斋十六家词选》作序:“式观乐律,五音相生,是出雅正,务删靡曼。
尊前花间,集句长短,崇宁晟府,始审古音,乐府遗意,吭舌莺燕,郑卫若邻,缠令何异,要之清空,不取质实,玉田有云,斯足尚矣。
世多通才,动轻前哲,倦事修择,但知驰骋,不有鍊锤,羌无顿住。
丝豪竹滥,操觚等率,其曰可读,寔与古违。
”拈出音律,可称知言。
其文集存世有清道光刻光绪增修本《小重山房诗词全集》,中有诗舲词录两卷及诗舲词续,惜坊间未见流传,乃不揣谫陋勉力为之,其间衍字、乱字稍作修补,多存昏愦不明处,存此以候指正。
丙申年十月,谨识。
(调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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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址
守址字维立鄞人
成化戊戌第二人及笫,授编修
迁南侍读,召修《实录》,迁侍讲学士,擢南吏部侍郎,加尚书致仕。
有《碧川文钞》二十九卷。
曹学佺石仓诗选》:成、弘时人文为盛,而公家为尤盛。
文懿起于前,公与康简赓之,一时群从登朝者六人,公誉望尤著,而殁后易名之典至今阙焉。
盖公视篆翰林时,适遇朝廷一日间升传奉官四十员,科道上章,因下诏狱六十员。
言路一空。
公移书当轴,请当极力申救,不宜作缺更补。
语甚切直,而当轴者不能从。
吴门沈启南为作诗以侈其事,始大忿恚,阴构之于新都杨公,谓己推毂新都东宫讲官而不及公,以此为憾,新都颔之。
未几,公与当轴者俱逝,疏请易名,而新都两靳之云。
石田诗板当时已被毁,其续集刻无此诗,谨拈此段,以备采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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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任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福建永福人字于莘一字莘田号十砚老人
康熙四十一年举人
广东四会知县
罢官归,船中所载惟砚石。
归里后生活清苦。
工诗,以轻清流丽为时人所称,七绝尤负盛名。
年八十余而卒。
有《秋江集》、《香草斋集》。
黄任字莘田福建永福人
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
有《香草斋诗集》。
许子逊曰:“莘田宦粤有惠政。
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
七古出入、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之《秦中吟》也。
至七言绝句,实兼玉溪、金荃、攀川之辰,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
桑韬甫曰:“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
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传前邱与属和。
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
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
杭堇浦曰:“莘田七绝,秀韵独出,兼饶逸气。
丰髯秀目,工书好客,诙嘲谈笑,一座尽倾。
有砚癖,自号十砚先生。”
清诗别裁集
字莘田福建永福人
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
秋江集诗·序
闽中故多诗人,作者代出,至今日而论诗,则舍吾莘田谁归哉?
莘田弱冠登贤书,高步翰墨场。
四会,有惠政。
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
莘田负异才,终日闭门,手一编,自经史子集以及稗官百家,无所不窥。
采其菁华,朝涵夕咀,浸灌酝酿于胸中,而于诗日事参会,源流正变间,皎然如辨渑淄矣。
性伉直,介然独立,不能随俗为委蛇,遇四方才俊为声势气力者所激赏,一时名籍甚,更或挟其一家言,岸然负重望,当世靡不翕然推服以为宗范者,视之蔑如,略不一当其意也。
后见余诗而异之,始披数馀篇,意耸然,继乃遍观各体歌行乐府,则叹其风骨兴象之超,密咏长吟,一字一击节,为之敛衽折服,云我当北面。
予闻之惭且駴,掩耳而走,蹙然不敢当者累日。
昔人云,得一知己,可以不恨。
吾何以得此于君哉?
至今心摇摇,未能自信,然以为平生之知己,则诚是矣。
庚戌,予重至三山,一见定交,相得欢甚无间。
盖相感在风尘外,为世俗交者弗识也。
随手录其诗相属,近复数千里寓书,为之细加决择。
七古出入于韩、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
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秦中吟也。
七律以大历为宗,时得刘、卢、张、李诸家境趣,无题数章,则造义山室矣。
至于七言绝句,寔兼玉溪、金荃、樊川之长,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读之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
诗之感人,一何若是其深乎哉!
天地一有情之区也,诗生于情,故无情者不可以言诗。
人生而情具之,固未尝一日而绝于世也,则是诗之传也奚疑焉?
时乾隆甲戌秋七月,东吴学许廷鑅
秋江集诗·序
闽士多文,尤笃于朋友之谊,盖其俗厚,而缙绅先生风示使然也。
庚戌辛亥间,余以新进士观政闽中,奉大府檄,入参志局,因获交于编修谢古梅道承、行人刘邻初敬与二公,学老文钜,卓冠一时,而分修诸生十许辈,亦复推激风骚,彬彬如也。
顾皆不以余谫陋,见辄投分,若平生欢。
论诗赌酒,往往至夜分未已。
一日,瞥见壁间越王台诗,磊磊块块,如山镇纸,益以书法疏秀,称其文章,不觉失声,诧曰:「是所谓建大将旗鼓,八面受敌者,惜乎阻于地,卒不可得见其人。
」众笑曰:「公欲见之乎?
旦暮且来。
是籍永福而家会城,诗人黄二者也。
」余闻大喜,就枕不能瞑。
鸡三号,即披衣起,步至光禄坊访之。
莘田方沐,遣僮奴报客,且坚坐以待。
少选,曳革履而出,则见其须眉如戟,瞳子如点漆,面白晰,口若悬河,适称向者壁间所见、意中所拟之人,遂与订交。
自是莘田数见过志局,余亦数至其家,历二年。
每诵其诗,觉胸中辄有长进,盖余书因谢以变,而余诗因黄以力,朋友之益也。
莘田康熙壬午举于乡,屡摈礼部。
中间流寓姑苏,颇事声色,不自顾藉,大病而归。
踰年宰粤东四会,兼摄高要
高要故领端溪三洞,而莘田有砚癖,喜过其望。
又长于吏干,为上官所器,高要剧邑,迎刃以解,四会恢恢耳。
风叶雅措,誉闻日隆,遂有忌之者谗于当轴,以懒嫚不亲政罢去。
莘田既废,而嗜砚益笃,家居搆精舍,榜曰十研轩。
招三数密友歌啸其中,然终以负冤谤,未究施设为恨,故多托于美人香草,缭戾抑塞之音,抑或禅榻茶烟,抚今忏昔,往复折挫,情辞哀到而韵弥长。
方以林鸿二玄、曹、谢之徒,有过之无不及矣。
别二十年,莘田子惠进士,访余邸舍,袖出莘田诗,且传命见督为序。
挑灯读之,大率皆曩所见者,间有所益,亦不多,而其他视旧帙减十之五。
夫与其过而汰也,宁过而存之,如莘田所为,虽剩句小篇,皆有可宝,而芟夷至是,过矣。
杨子云悔其少作,德祖非之,韩、杜之诗,后人多求之集外,且须收召废什,如追逋亡,毋令后人嗟唏也。
且夫百工伎术形骸之役,多以老废,文士则不然,是故病而犹呻,老而更成。
方余初交莘田,时年才三十有二,而莘田已五十。
今余年视向者莘田之年且过之,则莘田当复益衰。
古梅编修累迁阁学,卒官。
邻初未改官,遽引疾去。
志局诸生十许人中,存者裁一二数。
每从南人讯莘田近状,辄云黄二丈颇健在,善饮犹昔,贫则有加焉。
而所谓十研斋者已别售移居,闻斋中所贮亦销磨过半,流光如此,人事如此,岂不痛哉!
谓宜怀人感旧,一寓于篇,而集中踵入者,顾不概见,何也?
毋亦颓然自废,其散失,而不自收拾耶?
抑钞誊简略,吾见之不广也?
如前之说,弃者宜藏,如后之说,缺者应补,莘田且以为何如也?
进士惠告别期促,未有以报。
会其年家子李霖云龙州需次吏部,俾附入家邮达焉。
嗟乎!
甲寅之秋,与莘田别洪山桥舟次,且泣且叹如昨也。
诸公见赠金石文及周彝汉俎,二十年来类为见者偷夺殆尽,而其依依见爱之意,故不忘也。
长逝者不可复作矣,幸而存如吾与莘田邻初,或者可复得相见,为兹集中增一老友联吟之作,此则存乎强有力之天,而非我与君之所敢望也。
钱塘学弟陈兆崙撰。
秋江集诗·桑序
客春予应道山书院之聘,别雷学使翠庭
学使闽人,手条列其乡之俊哲姓名,盛推黄君莘田,予心异焉。
汪徵士槐塘夙游闽,亦向予津津齿君,为是中之钜才长德,而诗之骎骎及古,匪今所多有。
予至之日,即访君庐,怪石嵚蹲,老蟠荫,乌几尊敦斑斑然,蕉叶之研,墨气未乾。
君古须眉,啜苦茗,吟其中,兀然山泽之臞也。
促席论诗,一见即成衿契。
予出户必诣君,相得如老昆弟。
君善病,予亦中海峤岚瘴,右臂几不仁,急辞归。
别君帷榻间,依依不能舍。
予酷爱君诗,惜无书人缮录,君辄举平生所著作《秋江集》授予,属订定。
予归,事箴砭,病良已。
秋走南岳,岁暮抵舍。
今年江右主濂溪书院,携君诗行笈中,至是乃得卒业。
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
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傅前丘与属和,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
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
其缫抒性灵,自溢其清真于洒落之馀,不模陶、韦而合,盖如其标格,以为声诗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盖有以见。
翠庭槐塘之不轻推许,而名下士之无虚若是也。
君掇皮皆真,相对俱见肺腑。
自为孝廉,频上公车,不肯趋径途,卒蹭蹬不得志。
其时长安要津,莫不倾倒君,而持节崭崭如是。
牵丝出粤东,强项倦折腰,敝屣一官,固宜而为粥食饿者,不敢出嗟来之声。
旧爱至今在人口,集中恻悯时艰,彷佛道州舂陵之作,吾有以知君之为政,不负夙昔之志也。
既归田,贫且老,生事益微,风雨独吟,不问户外事。
而名公之知君者,拥节至是邦,必式庐,郑重邀吟唱,陈蕃昌黎以款接孺子玉川为华,而二三老成皆童时钓游之侣,琴歌酒赋,相与徜徉于山椒湖溆之间,信足以破岑寂之孤踪,洽衰迟之清兴已。
予独怅不得常与君数晨夕、共赏析,数千里外,聊写此素心,序而归之。
乾隆丙子季夏桑调元
香草笺·序
香草笺者,永福黄先生所作也。
先生为名宿,为良吏,而以不善事上官,为所中而罢。
既去职閒居,益发摅为诗,长谣短咏,流传东南士大夫之口。
而是编则皆侧辞绮语,曲写闺房儿女情事,所谓有托而逃,其旨远矣。
孟棨纂本事诗,而韩偓创始香奁。
六朝靡靡,庾信尤擅宫体。
上朔汉魏张平子同声,繁休伯定情,尽态极妍,可谓荒矣。
然毛氏之诗,周太史所采录,玉瑱、象揥、鬒发见于鄘;荑手脂肤,蝤领瓠齿,螓首蛾眉,倩笑美盻见于卫;踰园涉洧,适愿相谑见于郑。
而楚词之佳期夕张,美人目成,其摹绘刻露,殆又甚焉。
即谓先生之诗,风人之苗裔,而湘累之别子,奚不可也?
盖君子之于情,不可有所溺,而未尝无所寄。
项籍之千人皆废也,而泣下于美人苏武张骞班超之著节绝域,百折不挠也,而拥妇生子;李晟之勋名塞穹壤也,而取成都之营妓以去。
彼其人皆英果激烈,立意较然,即刀锯鼎镬不足以动其心,而当抑郁无聊之会,顾不能自禁焉。
论世者未尝以为病。
先生虬髯猬磔,酒酣以往,纵论古今,事有不可者,击案愤诧,声殷墙壁。
内行修洁,气节,古汲、郑俦也,岂含睇宜笑者果足以惑之哉?
谬悠之说,无端崖之辞,天老素女,藐姑射神人之类,适微其善言道耳。
水正出为滥,悬出为沃,穴出为氿。
香草笺,旁出之氿泉也。
万斛之泉,不择地而流,覆杯水坳堂,而曰水尽于是焉,是恶足以尽之哉?
乾隆焉逢摄提格之岁夏五月日在觜觿六度平舆后学沈大成学子撰。
香草斋诗·序
昔人多以靖节闲情赋》为不类其为人,至梁昭明,则有白璧微瑕之叹。
固哉是言直不知靖节者。
白文公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
」古诗三百,孰非闲情之作?
而何独异于靖节
其自序不云乎「荡思虑而归闲正」,殆所谓佩玉比洁、齐争芳者欤?
吾友黄子莘田,今之靖节也。
其操履纯白,襟度冲夷,凡出处去就,无一不与靖节吻合。
而其诗则信如赋中所称「淡柔情于俗内」「憩遥情于八遐」,尤深契靖节闲情之旨。
尝出其《香草斋诗》,属余点定序而梓之。
余学识梼昧,乌足以序莘田诗?
顾交莘田垂三十载,既稔其为人,而尤笃嗜其诗,往往吟讽不去口。
尝手抄其《香草笺》凡三数过,流沫手胝,窃比于靖节《饮酒》「聊命故人书之」之义。
莘田生平所为诗不下数千首,六十年间,直与放翁埒。
最初为《十砚轩稿》,既而有《秋江集》,最后曰《香草笺》。
斋前环植兰蕙,以颜其斋,即以香草名其集。
香草者,沅澧潇湘之产,骚坛中以之喻美人者也。
余一日与吴下诗人许二素园寒夜泛舟吴江,襆被共寝,各记其笺中诗,芊绵婉丽,细腻风光,更唱迭咏,互相击节,所谓餐五色灵芝,咽三危瑞露,千百年无此逸响。
吟声断续,与芦汀过雁嘹呖上下,树间栖鹘咸拍拍惊起,而山寺钟声已初动矣。
《香草斋诗》梓以行者,昉于吾浙大中丞今少司农觉罗雅公,前陈臬闽海,选入《采风集》中,余为作《感恩知己歌》附梓卷末者是也。
惜其未见全稿,故所收不多。
余主讲鳌峰,仿其义例,增入如干首,属李君霖村续梓集内,而卒卒不果。
稿存行笥,归装携以自随。
偶一相思,辄开卷如觌。
莘田书来督序不已。
余适读陶君《拟古诗》,至「日暮天无云,春风扇微和」之章,其言「美人清夜达曙酣歌」极之,「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花」,和悦绮缛,置诸玉台宫体中,几不复辨,宁独《闲情》一赋为托凤鸟而陈辞者哉?
因有感于文公之一言,以为古人善闲情者无如靖节,惟《香草斋诗》得其神似非形似。
而或者以莘田《无题》诸作,沉博绝丽,酷类义山
涪翁称「玉溪生之学老杜,不在皮毛间」,余则谓香草斋之拟柴桑,宁复波澜有二,而奚论夫玉溪
即如集中《吊虞卿》《过乐毅墓》《歌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等篇,直欲跻韩碑晋石而上之,独有千古,夫岂后世诸馆职挦扯一时号为西昆体者所可同年而语也耶?
是则佩玉比洁,齐争芳,骚雅嗣音,非靖节之比而谁?
请以质之素园,当不以余言为河汉也。
遂书以寄之,以当簸扬之糠秕也可。
时乾隆甲戌中秋,同学弟会稽傅玉露拜撰,年七十有七。
香草斋诗集·序
往余客岭南,会闽黄十砚先生亦来重游。
余之获交于先生也,以西蜀王公恕,时则会稽公玉露、长洲许丈廷鑅,俱聚羊城,始得快读先生之诗。
久之,王公抚闽,先生归。
次年,傅公来,即去。
又一年,许丈将开席鳌峰而公罢镇,先生偕许丈出,送崎之江上,月落鸡鸣,坐客沾醉僵卧,而先生与公犹击案画酒汁,慨然长吟也。
自庚申至壬戌,胜日良会,公必迎致先生
其时,余读先生诗最多。
迨后余从晋陵潘公于杭州
戊辰春,潘公自皖移闽,幕府过从,余获再读先生诗,又三年于兹矣。
今春潘公朝京师,余叩玄亭,先生则出酒饮余,手一巨编曰:「此吾删存五十年来诗也,盍为我序之?
」盖有喁者、于者、即事者、状物者、吊陈迹者、怀友者、感逝者、摅愁而惜别者,有得之疾病引枕者,发之对酒狂歌者,托之美人神仙、眇倩姽婳、惝恍不可即者。
源于选,而汎滥于三唐,而回溯于风骚,而得其宗,余盖至是尽读先生之诗焉。
先生自随计京师,遍游四方,之齐、之鲁、之梁宋,而于吴最久。
中宦粤东,不肯阿上官,投劾归。
所至贤士大夫,无不乐从先生游。
诸使之来南也,若故相泰山赵公欲荐起,不应。
吴中丞觉罗雅公,为锓其诗以传。
王公故齐年,潘公则宿重先生者。
此四三公,海内钜人长德,礼先生若是。
先生衔杯论诗外,它无言。
觉罗公在闽时,则未一踵其台门也。
世以此益高先生
先生少时犹及见诗人蓝采饮,而余田生谢古梅诸公,则同学弟兄相切劘为诗文。
即诸公亦自以为不及也。
先生少为才人,壮则为循吏,今为名宿,皎然有显晦出处之大节,诗故不足以尽先生
而海内慕先生者,骤见先生不得,读先生诗,如御先生焉。
归昌之片羽,迦陵之一鸣,顾不重哉!
回念畴昔,西州墓木已拱,许丈息影久不出,傅公以主鳌峰重入,与先生齿俱杖国,饮兴吟情,尚若壮少年。
而余侘傺失志,发亦种种白。
盖反覆先生之诗,而益增友朋离合之感也已。
香草斋诗钞·序
有生知契,由灵府所缠萦,非外物胶合,故坚于金石,曾莫之销泐。
吾尝谓五伦皆天伦,固统自性生也。
文辞之不可磨灭者亦然,非有本元披启乎?
华秀转瞬,即萧索可怜,其不废乎万古者,中有物焉。
历劫穷尘,欲灰之得乎?
曩游闽,得交古君子黄君莘田
寻以疾归,手其诗不忍释。
君别无副本,即慷慨授予曰:「存子所,胜庋于家。
」予曰:「万一有水火盗贼何?
」君笑曰:「数当水火盗贼,独能我免乎?
」予拜受。
既为编定,序而归之。
复掇其尤六卷付剞氏,公诸同好。
君之诗如云中环佩,非人间惊艳可埒。
寻恒酬答,一经吐纳,辄超绝凡近。
其气体,非特雄长海峤间,今后有子云,必以予为知言。
诵其诗,可想见其人,予岂阿所好哉?
乾隆戊寅重三日五岳诗人桑调元又书。
黄十砚先生秋江集笺注·序
余自束发学诗,即慕十研先生之名,□门地□,□弗获执贽登龙,然心未尝不殷殷向往也。
壬午,忝登贤书,先生年已八十,重宴鹿鸣,称一时盛事。
而余滥厕小同年之列,始得趋拜下□,晋接之间,独蒙奖借,遂以外孙女林氏择而归余焉。
林□□居光禄,余妇翁守振公,乃先生佳婿,其妇母即郑荔乡《十闽诗话》所云「莘田二女皆能诗」者。
雅派相传,不惜金针尽度,故至垂老而风情愈壮。
家居杖履,常与二女啸咏香草斋中,□□阑烛跋,洒酒谈诗,累累珠贯,听之令人忘倦。
而余亦得幸叨末座,稍窃□欣焉。
先生著作甚多,晚年乃自删定为六卷,其中长篇则浩若江河,小诗则清如玉磬。
后生小子,□敢妄赞一词。
然读其诗而不得其解,与不读何异?
笺注虽诗家末技,而缘典实□知其组织之工,按时地乃晓其寄托之妙,未必非读诗□一助也。
自惭谫劣,不能咀味精深。
壬辰岁,因先生得拜谒大中丞宝冈余公
公固与先生道义交者也,平居讽咏《秋江集》,每以无人善作郑笺为恨,意欲属笔于余,余不敢受,亦不敢辞,但唯唯而已,然识之心常不忘。
越岁,荐主龙岩州新罗书院讲席,乃得以课诵之暇,细加条注。
盖起于癸巳,迄己亥,阅七寒暑,始□蒇事焉。
特是独学无友,孤陋寡闻,且家□藏书,一瓻难借,未□有不纯不备之憾。
是以草创甫就,即庋□巾箱,未尝出而就正,亦自知钞胥小技,不足当有识者一噱也。
夫十研之名播于海内,岂必因笺注而后传?
独以余数载苦心,徒成邯郸学步,且不敢没先生格外垂青及中丞公谆嘱,不忘□□。
其所以惓惓不舍□□有待世之君子摘瑕疵,补缺略,庶几得成完书,则余亦可窃一知半解之细,忝为十研轩獭祭之功臣
先生未度金针又得广传一脉,俾残膏剩馥沾润靡穷,□非欣然所厚望哉?
乾隆乙巳七月七日,外孙婿闽县叶梦苓谨识于凤山官署。
叶松根笺注秋江集·序
礼有之曰:「温柔敦厚,诗教也。
」诗虽有古今源流之别,而人之深于诗者,常厚其性情。
情克笃于君亲彝伦之大,发而为忠孝节义之经,则其人重有系乎国家,每足以撑持宇宙而垂休烈于青简。
即其见诸绪馀者,亦莫不令人想望其文采,如观其芳徽,况一脉绍承,能不摩挲手泽,思有以昭兹来许乎?
道光己酉之夏,予晤闽邑世职叶公栋国兄弟于友人书馆,述其曾祖父松根先生乾隆时台湾广文,遇叛寇戕邑令,乃招集义勇,竭力防禦,踰年竟一家殉难。
予肃然心钦之
既而携先生所注《秋江集》遗稿见示,且嘱序焉。
莘田翁之诗集,传播于海内艺林久矣。
若陈勾山、许素园郑荔乡先辈之序论,其称述详矣。
先生初以壬午乡科,随翁重宴,适择为外孙女婿,故常得亲承其謦欬,追陪其觞咏,情义兼笃,俱悉于自序中。
且当时余宝冈中丞爱重其才,早相期为黄集笺注。
先生因而蒐罗采摭,既脱稿,意犹不自慊,私庋于家,尚欲留待而补订也。
曾几何时,而先生司铎凤山,遂以禦寇殉烈矣。
在籍冢嗣,仅获藏是编,不可谓非幸也。
其他所著文稿、吟草及《异闻汇纪》、《诗话解颐》各种,惜皆湮没于官廨中。
由是观之,古今著述或传或不传,亦有数存于其间。
如解李诗者数家,今惟王氏之辑注为最善。
解杜诗、韩诗者且几十百家,今惟仇氏之详注、方氏之笺注为盛行。
至于苏诗之施注,则幸赖有毗陵邵氏得以补其残缺。
先生树立于纲常名教之大,义烈彪炳,既已请旌于朝,且袭荫其后嗣,其可垂诸不朽者,原不藉注诗以传。
而是编亦足见先生平日之笃学,稽古多识,宜风宜雅,其性情之敦厚,早有过人者。
兹其贤嗣守戎伯仲,欲校订以付梓,绵祖泽也,表忠忱也,永孝思也,亦至性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
予生也晚,迂拙性成,株守章句,乃幸与叶君贤伯仲有一日邂逅之缘,得追溯乎乡先正之流风馀韵。
爰敬题篇首,以志仰企微衷,俾读其书者,犹可想见其人焉。
余潜
香草斋诗注自·叙
蕞尔永,代有闻人,十研翁又增光邑乘矣。
翁才高节峻,能稍自贬抑,便可掇巍科、登膴仕。
而仅以孝廉就选令,又竟以纵情诗酒不职罢,世遂以风流名士目之。
夫真名士乃风流,非以风流为名士,唐之白、宋之苏,其较然也。
集中《筑基》《赈粥行》,缠绵恺恻,岂诗酒不职者所能为耶?
以故,名公卿莅闽者,争折节造庐,翁卒不以困故干以私。
此余先君子所以重其人、爱其诗而命余注之也。
黄君于岐,劝令授梓,余窃惟翁之才高而能不得展,节峻至老不少衰。
向使翁稍贬抑而掇巍科、登膴仕,必不能深致力于诗。
即能深致力于诗,而在官去官,率簠簋不饬,且碌碌无足重轻,其为诗必不能传后无疑也。
今其诗传矣。
读翁诗者,知翁之品,足继永之前闻人,而藉以私淑其身,上无负吾君吾学,下无负吾民,余所厚望也,当亦即翁所厚望欤?
因于原集外,增入遗编,从陈句山太仆「弃者宜藏,缺者应补」叙言也。
集一名「秋江」,兹仍额以「香草斋」,从傅玉笥宫赞「诗卷但留芳草碧,书窗长对远山青」酬韵也。
至于诗之擅名海内,前哲详序之,余莫能赞焉。
时嘉庆甲戌春月,永阳戆窝陈应魁书。
香草斋诗注·序
余己巳年授馆于永福嵩口林氏,即耳熟县治陈君有《香草斋诗注》,闻而未睹也。
会陈君亦授馆嵩口,一见如旧识,因得晨夕披阅,谓其详而不略,确而不诬,即怂恿付梓,而陈君尚以未窥全豹,谦让弗诺。
辛未夏杪,附书命序于余,余虽谫陋,弗敢辞也。
莘田先生诗清丽芊绵,取材宏富,诵习者每以不通晓故实为恨。
陈君乃能元元本本,剔抉爬梳,于莘田先生可谓无负,而嘉惠来学之意,亦云厚矣。
昔郑北海笺《毛诗》,残膏剩馥,犹足沾丐后人,今陈君注得毋类是?
嗟乎,余自己巳阅《香草斋诗注》,覈其故实,已十得八九。
迄今又三载矣,陈君犹矻矻日蒐罗虫书汗简中,迄以成帙。
而余再上公车辄报罢,以视陈君,其得失竟何如也?
夫注释之家鲜可传者,大率荒略挂漏,不足餍心。
而所注之书又非脍炙人口,如五味之不可离,此所以不足传也。
莘田先生诗,为名公钜卿辈所折服,其行世传后,无可疑者;而陈君又宣扬羽翼之,则斯集注释当与先生之诗并寿也夫。
侯官学弟黄鸣西于岐拜撰。
香草斋诗注·叙
诗之有注,自颜延年之注阮嗣宗《咏怀》始也。
至宋,而李、杜、韩、、王、苏、黄、,莫不有注。
杜有千家,韩有五百家,以余之区瞀,尚能摘其纰漏至数十百条,盖注诗之难也如此。
国朝诗之有注者,余知其四,而所见者三,曰《吴诗辑览》,曰《精华录训纂》,曰《曝书亭诗注》;若东涧诗,有钱遵王注,见《读书敏求记》。
底下之书,可用从火,今人亦无从而见之矣。
永泰黄莘田先生,风流名士,海内具瞻。
所为诗光英朗练,绮密瑰妍,唱在英游之口。
东野凡生,乡曲儇子,子父女母,交口教㖟,不过《香草笺》而止。
其《秋江集》《香草斋诗集》,体理精奥,寄托遥深。
樊川之凤胶,樊南之獭祭,则急索解人不得。
幽冥而莫知其原,大父幼孙,朝夕侍问,不能无「无人作郑笺」之恨。
于是注者亦不一家。
以余所见,叶教谕梦苓辈,不免舛漏;戆窝逸出其间,网罗散失,囊箧细碎,磊磊明明,条条戜戜,殆可与施德初天社、李雁湖暨近代惠松崖、靳介人杨谦诸家并驱争先;而非杜诗伪苏注、苏诗伪王诸书所可一斗斛而相量矣。
岂非莘田之忠臣,而教谕辈之诤友欤?
戆窝初此书,不下数百万言,力不能刊刻,删之又删,尚得数十万言,以今春付剞劂。
时余在京师,未及契勘,戆窝深以为恨。
及归,戆窝俾余题其首。
余曰:「名,公器也,不可以多取。
余浪得时名而悭于一第,此亦君之炯戒也。
」戆窝曰:「吾为乡耋疏通證明,此自邑子之责,非以为名也。
陆渭南云:『贵人自作宣明面,老子闻正始音。
』我辈岂以一第为重轻哉?
无乃效白文公所云『才高厌小诗』耶?
」余曰:「谁敢哉?
前言戏之耳。
」遂名其说以为叙。
嘉庆十又九年首秋提月,𨙸海愚何治运撰。
香草斋诗注·跋
师仿《杜诗详注》例注《香草斋诗》,辑成二十卷,删而为六卷。
将付之筑氏,封进而言曰:「师之力可谓瘁矣,删之得毋甚乎?
」师慨然曰:「国朝诗人,竹垞渔洋外,首数十研翁。
今二家各有注,予永人,宜注永人诗。
间过从何君岐海,考订所未详,迄以开雕。
呜呼,世不乏陶朱,肯以百金之费表扬前烈者绝少,且闻知此事,以为迂与狂矣。
予不顾妻子饥寒,黾勉从事,冀以毕予景仰之志。
甚恐力不副心,故删之又删,至出典有不及标载某书者,或即以是为予病,不遑恤也。
」封惧失言,退因录附师序后。
受业侄侯封谨识。
香草斋诗注·跋
吾师性质直,不为俗所喜,亦不愿喜于俗。
常手录《香草斋诗》,再三集注,以艰于剞劂,删之止存六卷,所删者皆玄圃积玉也。
师曰:「予永人,宜注永人诗。
」十研翁名闻天下,是岂永所得私哉?
永不得私,而吾师私之,私之而又欲公之,其足以羽翼十研翁也至矣。
生平著作如《读左会心》《四书管见》《经济大略》《戆窝策存》《礼记质疑》《三传考异》等书,□等将汇其零星漫漶,梓行之于世。
受业侄锋谨识。
秋江集注·序
作诗难,说诗难,注诗更难。
三百篇后,代有作者。
因寄所托,各自名家。
然括其要旨,不外《虞书》「诗言志」,四言说诗之法,则孟子「以意逆志」一语尽之。
唯注诗者,必能读尽作者所读之书,能知尽作者所读而用之之书,至于作者能无书不读,而其所作又如无读一书,则又必能深得说诗之旨而以意逆之,此注诗之所以难也。
毛传、郑笺尚矣,至李善注《文选》,犹不能无「释事忘意」之议,其他又何论焉?
吾闽莘田黄先生诗集,雄视一代。
旧有戆窝为之注,学者苦不得其详。
近复得芝田王君为注数百万言,既博且精,蒐括殆尽。
于虖详矣!
芝田王君,无书不读者也。
能读莘翁所读之书,能知莘翁所用之书,以意逆志,一一为之诠释。
如毛、郑诂训,俾学者一目了然,毫无疑义。
倘莘翁见之,且以为取怀而予亦不是过也。
吾知莘田之诗、芝田之注,且共千古不朽矣。
抑余尤爱莘翁集中《筑基》《赈粥》《弃妇词》,有三百篇之遗。
其《越王台》《吊虞卿》《过乐毅墓》《夷门怀古》《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诸篇,屡为傅会稽、陈勾山众君子所击节,令人兴上下数千年、纵横一万里之思焉。
今得芝田注,如披廿三史图编,知人论世,若河决下流而东注也。
杜工部以诗为史,十研翁以史为诗,芝田则注诗如注史,后学则读诗如读史,岂非嘉惠艺林一大盛事哉?
戆窝诗注,本名《香草斋》;今芝田详注,曰《秋江集》,仍旧称也。
芝田长君春屿,亦淹博能诗,余族侄凤藻尝从之游,因偕其孙志苏乞序于余。
时余适有江苏粮台之命,匆匆就道,书此而弁诸简端。
道光二十有二年岁在玄黓摄提格秋相月同安鳌石苏廷玉撰。
秋江集注自·序
秋江集》者,永福莘田黄先生之所作也。
先生罢官旋里,卜居会城,余时方弱冠,获识荆焉。
每读先生之诗,辄复心醉,间取集中咏史咏物诸题,掩卷构思,如何命意,如何入手,如何对仗,如何结穴,开卷證之,十得五六。
因苦引用浩博,借书蒐讨,详注简端。
十有馀年,寝食弗倦,欲以就正先生,而典型日已远矣。
壮岁以后,砚田为业,非借书不入城市,日积月累,又廿馀年,手自细书,分为六卷。
朋徒谈艺,为言某卷某题某句,数典弗忘,咸以为便。
儿子渐长,与生徒辈晨夕传钞,余则山窗灯火,手此一编,不啻日与先生相对也。
司训松溪,携置行箧,六钧传观,儿童欺我,青毡尚在,此编竟若通神,辛苦毕生,怅惘奚似。
归山后,儿辈以抄本呈阅,犁然无缺,中复补我遗忘,慧逊童乌,误殊韩昶,既逢故物,如遇家珍。
嗟夫,画脂镂冰,诚为无益,虽云享帚,何意灾梨。
然而锦瑟华年,解人可索,先生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
香草斋中,白云山上,不尝冁然而笑乎?
又况予足不良,弱行已久,桑榆晚景,遮眼赖有此书。
其失而复存,阙而可补者,其中殆有天焉。
付诸剞劂,实获我心矣。
爰序而藏之,以俟来者云。
道光二年岁次壬午春王二月既望长乐王元麟芝田氏序于东山家塾。
秋江集注·跋
昔人谓杜子美诗无一字无来历,今读莘田先生《秋江诗集》,窃叹其博极群书,虽古人不是过。
则注杜诗诚难,注先生之诗岂易易哉?
余族叔祖芝田翁,幼而嗜学,老而不倦,夙好莘田先生诗集,苦其取材宏富,初学不免望洋。
爰蒐罗故籍,详加注释,俾读者开卷瞭然,可因端以求委,是其殚精竭力,不独有功于莘田先生,而所以嘉惠后学者亦深且远矣。
莘田先生以雕龙吐凤之才,托香草美人之感,缘情赋物,洵足接迹于风骚。
而芝田翁博考旁稽,字笺句释,复能全窥作者所读之书而阐发靡遗,于此见先正学问具有根柢,不徒以兔园册子为生活。
览是编者,能无动老成典型之慕也欤!
时道光癸卯季夏,宗侄孙有树谨跋。
香草笺偶注·序
诗之有注,盖肇于李善之注《选》。
顾风人与训诂,肝肠意见,绝不相同,往往有取风人妙义,牵强附会者。
《杜诗笺传》,自昔纷挐,虞伯生之注既晦杜意,牵缠之病,实谬误千里;赵次公以笺释文句为事,而边幅单窘,少所发明。
论者谓老杜身后,受虞、赵两君之累不浅,以杜公虽破万卷,未必拘拘泥古若此也。
近世所传《香草笺诗》,吾闽永阳黄莘田先生之作也。
莘田操履纯白,襟度冲夷,生平所为诗无虑数千首,若《十研轩稿》《秋江》,多与一时公卿士大夫酬赠及纪游感遇之篇,并皆舂容尔雅,嗣响唐音。
而笺中诗独写闺房儿女之事,流连往复,纯以绮语,摅其深情,或疑为《香奁》之续,至拟之陶徵士白璧微瑕。
今读笺中《无题》诗序,有「无聊笔墨」之云,则莘田于是诗有微旨焉。
知言者以为有托而逃谅矣。
顾其中摭实隶事,出入百家,后生喜其博而亦苦其奥也。
寄闻轩主人者,以文学著名,专攻举业,兼事诗歌。
偶读是诗,爱其芊绵婉丽,卷轴琳琅,约随睹记,附录诗后,俾其家后生便于稽核,丹黄甲乙。
稿成而出以示余。
间有余目力之所未逮,或得之旧闻,历久失之者。
桐城相国有言,今人非不及于古,而文之成处,辄难尽辨由来。
以余所闻,如张燕公大手笔,然于王子安「帝车南指,华盖西临」之语,犹有不解。
访于一公,仅得其半。
又如李义山《锦瑟》一篇,刘原父以为当时贵人爱姬之名;计敏夫以为令狐楚青衣;山谷读之,不晓其意,以问东坡,方得「适怨清和」之解。
今主人于莘田之诗启钥发箧,悉心探讨,凡所徵引,细加校雠,遇有异同,必衷一是,务求得乎作者本意而后已焉。
固不致如虞、赵两君为老杜身后累也。
然则是诗之注,不独一家稽覈之资,且于读是诗者多所沾丐,谓宜亟付,公诸同好,无容吝也。
倘以附益香奁为疑,则「无聊笔墨」,莘田亦既言之矣。
他日主人方出所著述以问世,即不妨执是诗之注为其嚆矢也夫。
嘉庆十三年岁在戊辰七月中浣恕斋阮芳潮拜撰。
香草笺诗注·跋
诗与文,异其体而亦异其用也。
文必经经纬史,理举辞明,然后为典要。
诗则取材务多,隶事务富,即至稗官野乘、谐语方言,且兼收而并畜焉。
藉非广见洽闻,作诗难,读诗尤难。
闽十研黄先生《香草笺》一集,其寓意也悠而远,其托兴也深而澄,不屑屑傍唐人门户而骋秘抽妍,薰香摘艳,譬客泛珠船,游玉海,千态万貌,悦目醉心,岂易溯委而穷源哉?
夫以随园太史负倚天拔地之才,树岳峙渊停之望,擅茹古涵今之识,定扬风扢雅之衡,而独心折是编焉,此其故可与辨物者道,难与拘墟者言也。
盖诗各有体,或主颂德,或主纪事,或主言情,其旨备兴观群怨,其绪馀又足以资多识。
圣贤有明训矣,于古然,于今何独不然?
是故说约者先由博,赏奇者必晰疑。
余尝谓陶靖节读书不求甚解李太白论诗以绮丽不足珍,惟有其识足其才则可也。
若识不及靖节,才不及太白,而反相援以为口实,噫,毋乃刻画无盐,唐突西施者欤?
有志之士,质无论钝敏,境无论穷达,而苟耽典籍,广蒐罗,勤考核,一切俶诡离奇、幽隐琐屑之谈,犹欲备陈颠末以开拓心胸,而况本之情性,托之篇章,意祖楚骚,旨同漆吏,格并温李,词拟庾鲍,当世名公哲匠之所击节而叹赏者,而顾以曼声浮艳少之耶?
然则《香草笺》之注,所以明诗思之绵邈而著诗学之宏深者,夫亦不可以已矣。
至其援据必详,校勘匪谬,寒暑无间,寝食与偕,阅是注者亦可知其不疲于奔命矣,余又奚庸赘焉。
同学弟郑希元月林氏拜跋。
补钞香草斋诗集·跋
《香草斋诗集》者,吾闽十研老人黄莘田先生所著,久为艺林推重。
嗣陈应魁有《香草斋诗注》,王元麟有《秋江集注》,计三种并行于世。
原刻之本在于乾隆年间,历二百馀载,传者亦寥。
余斋头仅有《秋江集注》,欲聚各本而校其篇什之多寡,迄未得间。
迩者余弟逸樵蒐罗旧籍,既得原刻《香草斋诗集》,又得《香草斋诗注》,于是将原刻本与《秋江集注》互为检阅,得悉《秋江集注》卷一至卷六,共增益出若干首,皆为原刻之所无,而余数十年之夙望,一旦释然,爰为之一一钞录,附于原刻之后,另为一册,俾读先生之诗者,展卷瞭然。
竟有原刻所有而《秋江集注》所无者,计四首,岂注诗时未之见耶?
抑遗漏耶?
倘有好事者将补钞之诗合原刻而重刊之,成为完全之本,亦一快事也。
甲申三月下浣侯官后学萨嘉曦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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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大舣明 ? — 1630年九月十八日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七
释大舣一名元来字无异
姓沙氏龙舒人也。
早岁礼五台落发,往参无明于宝方,阅《传镫》有省,往见无明,复茫然自失。
居久之,随无明至玉山,闻护法神倒,划然绝解,以偈呈无明。
无明曰:“子到门矣。
”一日见人升树,恍如大彻。
走至无明所,问曰:“近日何如?
曰:“却有一条活路,只是不许人知。
”曰:“因甚不许人知?
”对曰:“不知不知。
”无明乃举婆子烧庵,及龙吟雾起公案,皆颂出。
无明曰:“今日方知吾不汝欺也。
”后隐信州博山,学侣辐辏,遂成丛席。
天启丁卯鼓山僧众方议合一,创作丛林。
曹能始观察与乡人联词,延主之。
至则立规饬绳,四众翕然,徒侣累千,遂为始祖。
上堂:“春日乍寒乍暖,春风倏有倏无,若从此处会去,佛法天地悬殊。
不从此处会,又向何处去。
才涉思惟,成群作队,不思惟处又如何?
行人更在青山外。
”居六月而归。
崇祯庚午九月十八日示寂,建塔博山鼓山僧徒更塔衣钵于香炉峰前。
尝登喝水岩,吟曰:“云磴如鳞砌,扶筇纵步行。
水从龙口出,倚石痕生。
浓树藏嘉羽,层峦叠翠屏。
懒谭西祖意,独对远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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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程
云程字天游骧之孙性不乐仕进攻苦读书不屑为制举业既壮好远游竟以诗酒山水终老焉有素券堂集曹能始列入十二代诗选以传九十馀卒尝有志续选槜李英华博采吾郡遗集未成后与蒋之翘同事编缉亦留心文献之士也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天游一名雨禾字稚孙嘉兴人有广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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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中唐 ? — 83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834? 【介绍】: 长安人字洪度
幼随父入,沦为乐妓。
工诗,韦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称为女校书
暮年屏居浣花溪,著女冠服,创制松花小笺,人称薛涛笺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68?—832? 字洪度长安(今陕西西安)人。
父薛郧,因官寓蜀。
美貌聪慧,通晓音律,8岁能诗。
及笄,以诗闻。
德宗贞元中韦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遂入乐籍。
以灵慧获名当时,出入幕府,自韦皋李德裕历事11镇。
韦皋曾拟奏请朝廷授以秘书省校书郎之衔,虽未获准,时人仍称之为校书
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曰:“万里桥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扫眉才子于今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段文昌为撰墓志,题曰《西川校书薛洪度之墓》。
交游广泛,与元稹白居易刘禹锡杜牧等20余人皆有唱和。
兼擅书艺。
晚年居成都浣花溪,著女冠服。
自制深红小彩笺,后人仿造,称“薛涛”。
事迹见《唐才子传》卷六。
《历朝名媛诗词》评其诗曰:“诗颇多才情,轶荡而时出闲婉,女中少有其比。
然大都言情之作,娓娓动人。
”然亦有旨在讽喻者,杨慎称其诗“讽喻而不露,得诗人之妙”(《升庵诗话》卷一四);纪昀亦云:“托意深远”、“非寻常裙屐所及。
”(《纪河间诗话》)有《锦江诗》5卷,已佚。
近人张蓬舟有《薛涛诗笺》。
全唐诗》存诗1卷,《全唐诗续拾》补诗1首,断句1。
唐诗汇评
薛涛
-832),字洪度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后随父入
幼聪慧辩给,晓音律,能书善诗。
贞元中韦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遂入乐籍,蜀中呼为“女校书”。
曾被罚赴边,后返成都
历事十一镇,与节帅王播、武元卫、段文昌李德裕,诗人元稹王建白居易等均有诗作往还。
晚年居浣花溪畔,好吟小诗,因自制彩笺,时称“薛涛”。
有《锦江集》五卷,己佚。
后人辑有《薛涛诗》一卷行世,《全身诗》编诗一卷。
词学图录
薛涛(?
-832至835) 字洪度,一作宏度
长安人
父郧宦蜀,殁后妻女流寓蜀中,遂入乐籍。
韦皋奏请授秘书省校书郎,未果,人往往以女校书称之。
有《锦江集》五卷,今佚,《全唐诗》录存诗一卷,近人张蓬舟有《薛涛诗笺》,有《阿那曲》等词。
全唐诗补逸
薛涛字洪度,本长安人,随父宦流落蜀中。
文宗大和五年卒,年六十四。
补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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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
万识桥边女校书枇杷树下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国史补》
有乐妓而工篇什者,成都薛涛;有家僮而善章句者,郭氏奴:皆文之妖也。
友人元相国(稹),应制科之选,历天禄畿尉,则闻西蜀乐籍有薛涛者,能篇咏,饶词辩,常悄然于怀抱也。
薛涛者,容仪颇丽,才调尤佳,言谑之间,立有酬对。
《牧竖闲谈》
元和中成都乐籍薛涛者,善篇章,足辞辩,虽无风讽教化之旨,亦有题花咏月之才,当时营妓之中尤物也。
妇人薛涛成都倡妇也,以诗名当时,虽失身卑下,而有林下风致
故词翰一出,则人争传以为玩……每喜写己所作诗,语亦工,思致俊逸,法书警句,因而得名。
工为小诗……其所作诗,稍欺良赶,词意不苟,情尽笔墨,翰苑崇高,辄能攀附。
殊不意裙裾之中出此异物,岂得以匪人而弃其学哉!
薛涛诗气色清老,是此中第一流人。
薛工绝句,无雌声,自寿者相。
徐𤊹《红雨楼题跋记》
唐有天下三百年,妇人女子能诗者不过十数,娼妓诗最佳者薛洪度关盼盼而已。
彤管所载,不得一二;女史所收,不得三四。
曹能始西蜀,梓而行之。
洪度诗五百首,此亦断圭残璧,非完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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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方择
方择字觉之号振林乌程人,幼入桐乡密印寺薙染。
博通禅讲,淹贯百家。
为焦漪园、李临川曹能始诸老所重。
倡和者吴允兆茅孝若、顾嘿孙、唐祈远也。
学者称竹寮和尚
其诗清真和雅,无一点尘俗。
尚甫梓以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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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龙见
龙见字云从一字驯之朗先从弟为国子生崇祯元年承诏纂修国史尝游三山曹学佺徐渤诸名流一见交契所著诗文未刻而没才气清朗不为诡僻佻巧之音
释正智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八
释正智字卧云姓陈氏福宁人也。
初出家时,受剃度于泰顺南峰寺
后得法于大观慧,实传月亭,中兴台教之学。
盖佛法自梁以前,无宗教之别。
大通中达摩西来,始崇教外别传之旨。
智者大师独宏止观于天台,学者宗之,斯台教之名立焉。
永嘉佛法肇于无相大师,实因止观发明大事,印證曹溪,号“一宿觉”,是则宗教旨归,初无有异也。
厥后青原、南岳宗风大鬯。
永嘉之学,薪尽不传。
天台亦渐微弱,不复演扬止观,专以讲义为台教矣。
盖千馀年,然后得月亭大师振中兴之
正智月亭之正传也。
嗣大观慧,慧嗣晦谷珂。
初大观虽习教典,而实研精止观,常立庵天台绝顶,覃思冥契。
又崇别教之旨,遍历诸方丛席,斟酌印可。
始归嗣晦谷,有“从来心印本无文”之嘱。
既登祖位,乃思出大炉锤合宗教为一。
于是著宗教不二之说,略云“宗者,悟佛之心;教者,明佛之理。
”复订法系正派,以世其传。
雁山能仁寺,宣扬法要,一时龙象云集,然入室者,为正智一人而已。
正智姿仪魁垒,外示冲和,崇重毗尼,律身峻绝。
虽宏解经义,而托根止观,行解双圆。
法于大观,了悟宗乘,屡登法席。
李尚书志、曹学士学佺、张大令文光俱延之讲堂,躬亲听受,最后讲《楞严》于永嘉宏济寺
时大参石公万程,备兵东瓯钦师道范,怀香谒之。
因即讲次,从容问难,殊未了悟
驰书请益,因命笔答之,曰:“觌面相逢,犹遭钝置。
若更商确笔端,当令师子脱颐。
”后闻木鱼声,又以相叩,举“敲空有响,击木无声”语复之,乃赞叹而去。
以雁荡古刹,湮没殆尽,而罗汉寺有应真飞迹,且密迩能仁,望大观作道场处,炉烟可接。
乃重营兰若,游客衲子,栖息所,而道风馥郁,被于遐迩矣。
讲观之馀,雅好登临,搜奇剔异,樵牧所不到悉能及。
晚岁,道誉益隆,诸方参学缁素礼谒,每食踰千指。
更营雁湖绝巘以居,天光云影,置身汉表,每一凭眺,心迹俱清。
岁乙酉鲁藩建邸临海,仰其风范,致书劳问。
内史公超因奏请即雁湖建立禅院,复肃启,礼请再四,不报。
明年,大兵寻至,追讨逋伏,而雁荡悉罹兵燹,人始服其先见云。
丁亥九月,示微疾。
至二十九日,谓门人曰:“吾归矣。
”沐浴更衣,然后顺化
世寿七十有四,僧腊四十有九。
三日茶毗,舍利皆五色,以癸巳八月十九日塔于罗汉寺侧,与大观塔合。
方大观欲合宗教为一也,门户竞争,教以宗为掠虚,宗以教为摭实。
其实宗为口头之宗,教亦纸上之教,使果佛之心,明佛之理,则原自无分,又何从拟合。
故开口乱道,蛇入竹筒,论不自大观起也,惟大观欲融而一之耳。
惜乎大观灭而亦西归,永嘉之焰谁续哉!
李象坤匊庵为作塔铭,寄慨深远,有以夫!
铭曰:“千潭一月,千月一摄。
闭门造车,出门合辙。
彼宗与教,胡为中裂。
峨峨观公,建大炉爇。
砂屑并融,不假抟捏。
或鼎或彝,任其铸出。
卧公亲承,宏扬煜烁。
法座屡登,弘辩罄折。
王敬礼宰臣钦慑。
讲观不二,顿渐岂别。
蓉峰巍峨,雁湖澄澈。
与虚为邻,孤操崭绝。
昔栖其巅,今瘗其嵲。
无缝塔中,寂光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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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智訚
新续高僧传·杂识篇第十之三
释智訚字雪关
姓傅氏上饶人
龀龄舍身,遍习经论,便解文义。
稍长读《坛经》“火烧海底”句,心大疑之,往参博山,山示以船子藏身语,默究久之。
偶见槽厂拽磨,忽磨鼻脱去有省,作偈呈山,山曰:“子可参禅也。
”一日指衲衣令作颂,援笔立成五颂,山曰:“汝偈固佳,但风骨大露,须知宗门语句,如满口含冰,不曾道著水字。
”复曰:“子根太利,须是死却全心始得。
再拜受教,即闭关六载。
中悬大镜,对之趺坐,才觉业识心动,便指摘镜中人,久之收放自然。
作《雪关歌》,山见之,击节称善,乃为启关。
壬申,曹能始观察,请开法当山,解制上堂,曰:“九十日期(今)已满,闭门作活事(如何?
)不曾捏杀猕猴子,重叠山关未易过。
[ 据《雪关和尚语录》为“九十日期今已满,闭门作活事如何?
不曾捏杀猕猴子,重叠关山未易过。
”]大抵末法禅期,真参罕遇。
纵他意树抽枝,未见心花成片。
虽然如是冷冷,岂无一粒豆煼?
有不跨石门,扶持祖风者乎?
如无,且向芦花深处宿,月明穿过钓鱼台
”未几示寂,建塔。
博山亦能诗咏,天镜岩云:“扁秘灵奇久,鸿濛忽启藏。
岩呑江雾白。
泉洒洞门凉。
镜可容天面,窗惟贮月光。
道人何所见,一鸟过沧浪
”惜多佚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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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拭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徽州府休宁人字去尘号逋道人
好读书鼓琴。
性豪纵,轻财结客,好游名山水,曾从曹学佺自楚至
晚年落魄,卒于常熟
为诗清古澹隽,工书画,制墨及漆器精妙,人争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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